不管陌星风家的现任家主在民众眼里是什么形象,景川的印象是变态、阴险,还有着与外表不是那么相符的彪悍凶狠。
在风家待的时间久了,亲身经历加上听到的八卦,又多出一个印象:淫虐狂魔。
传言里早年喜欢到娱乐场所寻欢的风赢朔必然也不是什么好鸟。
什么收了个私奴再也不去娱乐场所了,什么四年来只有一个私奴,感情深厚。
青山庄园那段时间的事,拼拼凑凑,景川也能猜到这个上官十有八九也是个工具。
至于是围绕家主位置还是风赢朔性命的阴谋和反阴谋里的工具,或是其他利益争夺游戏里的工具就不得而知了。
景川和上官几乎没打过交道。
虽然都是奴隶,但是各个阶层,各个类型的奴隶还是有很大区别的。
比如魏伍、杜峰这些家奴,对景川他们而言就是高高在上的地位;全晖、林小林这些人作为三等奴和私奴专有的监管,既是奴隶身份,也是监督管理者身份;还有那些侍奴和相当一部分侍卫,是主子的仆从、护卫、手眼;而私奴地位连侧室都不如,但可以算是接近宠妾的地位,各方面都强过床奴和三等奴太多。
除了相近的等级和关系之内的人,景川和别人都不熟,包括私奴上官云清,甚至连照面都没有过几次。
他没想到在那个家主因酒“昏迷”事件后,他竟然还会见到这位曾经的家主唯一私奴。
那是景川打了乳钉之后差不多过了一周的某个晚上,他被带到地下车库一辆悬浮车旁。
开车的是渊寒,风赢朔坐在后座。
景川并不知道会被带去哪里,也不知道会见到谁。
车子造型是低调的大众款型,后座空间不像家主其他车辆那样宽敞奢华。
全晖打开后座门时,他很是犹豫。
进去跪在车内地板上?
太挤了。
坐风赢朔身边?
太不合规矩了。
正踌躇,风赢朔不耐烦地说:“还不进来跪着。”
有了命令就不需要考虑了,景川弯腰上了车,面朝着另一边车厢跪在座椅前的地板上。
窄是窄了点,还是能塞下他的,但为了给小腿和脚足够的地方,他跪得位置有点靠里,而风赢朔坐的是中间的位子,于是他几乎就贴着风赢朔的小腿。
风家家主长发随意地束在脑后,穿了件简约的浅灰色薄内搭,外面是一件细条纹灰蓝色休闲西服,深色裤子从膝盖处被拉出长长的裤纹,显得那两条腿长且直。
脚上的皮鞋利落大气,但款型经典,毫无夸张之处。
景川对服饰面料不怎么了解,但风赢朔这一身整体显得内敛不张扬,细节却还是处处彰显出隐秘的奢华。
他脸上的表情是平日少见的慵懒悠闲,锋芒尽藏。
而景川身上穿的还是日常那些简单的衣裤,上身是件宽松的长T,下面是运动裤和休闲运动鞋——穿着方便,脱掉也很方便。
“主人?这是去那个绿洲区吗?”景川大着胆子打听。
风赢朔没看他,只说了句“不是。”
车子开动时非常平稳,如果不看窗外,几乎感觉不到在快速移动。
风赢朔在专注地看一些电子资料,看完后收起设备,低头看向他脚边的奴隶:“衣服撩起来我看看。”
这和去青山庄园的路不一样,离开主宅不久就开到了车辆来往频繁的街道。
车窗玻璃是单向的,从里边看出去所有景物都清清楚楚,就算明知道外面的人看不到里面,景川还是有种随时会被人围观的错觉。
即使曾经好几次在大庭广众下裸露身体,也不能消除此刻跪在车里并且自己撩起衣服,露出胸乳给人看的羞耻感。
但这不是景川能够违抗命令的理由,他把衣服下摆往上拉了起来。
既然不能违抗,也就没必要忸怩。他知道风赢朔要看什么,干脆利落地把衣服下摆撩到锁骨上,展露出打了乳钉的乳头。
不知道是药物够好还是体质问题,景川那里愈合得很快,两天就不再有渗出液,第三天血痂掉了,第五天转动杆子甚至轻微拉扯都没有明显痛感了,在这期间风赢朔没有召过他。
“愈合得挺好。”风赢朔两根手指捏着一个小球转了转乳钉,反复观察后评价说:“奶头变大了。”
的确如此,景川自己也发现了。或者说是因为乳头根部穿过去一根杆子,使得乳头保持着被支撑着的状态而显得大了。
风赢朔轻轻捻了捻乳头,看到景川腹部那两排肌肉明显地缩紧绷住,自己的小腹像共感了似的也同时缩了一下。
他收回手,说:“衣服放下来吧。”
景川有点不敢相信。他已经做好了被这人像以往一样用粗暴手法玩弄乳头的思想准备,结果竟然只是这么碰了碰?
车子穿行在悬浮车道上,最终穿过大半个城市,停在一幢恢弘的摩天大楼建在十楼侧面的悬空停车场。
在地灯和投光灯的照明下,大楼两侧这两个停车场就像发光的硕大羽翼分别往相对的两个方向伸展出去,同时也成为下面两个巨大空中花园的穹顶。
下车前,风赢朔往自己脸上戴了个半脸金属面具,只露出眼睛、鼻子和嘴巴,又往景川的项圈扣了条和项圈同色的黑色链子,把柄的皮圈套在手腕上。
同样戴上了面具的渊寒打开车门,风赢朔牵着景川走向一部电梯。
渊寒向电梯里的侍者出示了一张卡片。
侍者用一个精巧的仪器扫描之后恭敬地鞠躬行礼:“欢迎光临‘浮世夜都’。请问尊贵的客人是要去天使乐园还是魔鬽深渊?”风赢朔向下指了指。
侍者意会,按下电梯按钮。
电梯无声下行。大约30秒后停下。景川按这个时间及进入电梯时的楼层高度估算,猜测他们应该已经在地下十层左右。
出来是个安静的通道,除了两个侍者没有其他人,显然这个场所在私密方面做得极为到位。
侍者的态度都恭谨小心,又不过度,更没有谄媚巴结的姿态,举手投足,一言一语都是经过严格训练的样子。
景川已经猜到这是个娱乐会馆,但风赢朔先把他带去的是一间类似休息室的地方。
进入时刷了之前给侍者扫描的那张卡。
渊寒守在外面,没有跟进去。
休息室很大,陈设奢华。先进的通风设备使得室内完全没有憋闷感。
风赢朔放开手上的链子,命令道:“衣服脱光。”
景川有点忐忑,害怕这个人是不是要把自己丢出去给其他人玩弄。风赢朔拿了个盒子,转头看他还没脱完,嫌他动作慢,催促道:“快点。”
一丝不挂跪下来之后,风赢朔展示给他看盒子里的东西——一套玫瑰金的磨砂细链。
链子在盒子里摆出来的形状使他想起在青山庄园时风赢朔给他看的胸链图片。
风赢朔自己也把链子翻来覆去看了一会儿,满意地说:“浮世的工艺一如既往的好,不输陌星大部分珠宝名家。”
他先把胸链放下,拿了两个同样玫瑰金色的环替换掉了景川的乳钉。
并未完全愈合的洞眼微微疼痛,乳头跟着有些发红。
随后风赢朔把胸链的盒子拆开,拿起了那一套繁复的链子。
几个小圈扣在景川的项圈上,上面连接的链子垂了下去。
其中两根分别扣上两个乳环。
另外两根绕过胸肌,在背后对扣起来。
项圈下方还垂着两圈项链形状的链条。
所有的细链上间隔一定距离就镶嵌着细钻,在灯光下闪着光,又不是太夸张。
全部整理好之后,风赢朔退后两步打量了一会,似乎觉得有什么不足,转身在一组柜子里找了找,拿出来两个很小的圆形铃铛,一边一个挂在了景川的乳环上。
摇晃时发出细碎的叮铃声,不是很明显,但听在景川耳朵里已经是惊人的声响了。
“主人……”他不抱希望地用恳求的语气叫了一声。
风赢朔轻笑:“要不要再加一个?”
“不要。”
“好,听你的,我今天也很讲民主。”他推着景川转身对着一面穿衣镜,“看看,很适合。”
镜子里的男人裸露着身体,细细的链条在肌肉分明的胸口悬垂。
乳头立着,淫靡的乳环连接着链条和铃铛,是连景川也不得不承认的诱人情色。
链条的牵扯也使他的乳头敏感地泛起酥痒的感觉。
他一时不知道该做何反应。
风赢朔却又觉得缺了点什么,留下景川在镜子前,自己转身又去找东西了。
过了一会儿,他从景川后面伸手握住了景川的阴茎。那东西本来是个半勃的状态,被他这一握,顿时就硬了。
“啧,怎么这么骚?”风赢朔毫不留情地用力一掐。
景川痛叫一声,被他掐软了。
随后一个玫瑰金色的金属锁精环套了进去,勒住阴茎和阴囊根部。
一根细链连上了锁精环和项圈。
风赢朔想了想,说:“这里也系个小铃铛吧。”
“不……”景川拒绝。
“现在是独裁时间。”风赢朔不由分说在锁精环底部也挂上了一枚小铃铛。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在被牵出休息室前,景川得到了一套黑色漆皮衣裤。
然而虽然不用裸露着身体,那身衣服也实在让他一言难尽。
上衣两襟敞着,露出大半胸部和腹部,乳环和上面的小铃铛都无从遮掩。
中间向下的那根细链引人遐想地隐入裤腰里。
裤子是低腰,把他的性器包裹得严严实实,锁精环上的小铃铛倒是因此得到了静音,但紧身款型把他胯下鼓起的部位勾勒得清清楚楚。
乳环的坠扯和锁精环的刺激使他在被掐软之后很快又勃起了,裤子紧绷的包裹令他的感觉更加强烈。
裤子的设计很不正经,前裆和后裆各有一条拉链,随时可以拉开。
他的脚步有点犹豫,风赢朔感觉到手里的链条被绷得笔直,便用力扯了一下。
项圈被牵动,带着胸链和连在锁精环上的链条都被波及,乳头阴茎都不受到刺激,景川轻轻“呃”了一声,扶住了墙,脸上也泛起醉酒一般的红。
风赢朔看穿了似的,又拽了两下。
景川不敢再磨蹭,急忙跟上。
风赢朔牵着景川熟门熟路地在安静无人的通道里走着。景川小心跟随,避免让链子被扯得太紧。渊寒则保持距离跟在他们两人后面。
说是无人,其实也只是遇到人的几率不高。
但景川不知是否有什么约定俗成的规矩,客人之间不管是否戴着面具,也不管是否相识,即使擦肩而过也不会打招呼,就像完全没看到对方一样。
他们陆陆续续遇到的人,有些也牵着奴隶。奴隶有穿着衣服的,也有光着身子戴着淫具的,有走路的,也有在地上爬的。
没人的时候风赢朔随口说了句:“我以前经常来。”
景川是听说过风赢朔以前喜欢到外面的会所寻欢作乐,没想到这人今天还把他也带来了。
“这里一到十层是普通的娱乐会所。十层往上和一层往下是私密区域。上下两个区域是不同的玩法。所有工作人员都严格训练过,也用各种手段保证他们保守所有关于宾客身份和在这里所有行为的秘密。如果客人需要,他们可以提供各种服务,客人不需要,他们也可以消失不见,不会打扰——就像现在。”
“那您今晚是要玩点什么?”景川小心翼翼地问。他还是有点担心风赢朔这个变态会拿他来搞一些太变态的玩法。
“今天不玩什么。”风赢朔脸上表情淡淡的,语气也似乎冷了几分,“今天带你来看场秀,好让你明白,无论你是什么出身,只要我想,就可以给你安定富足的生活,没有人可以用你的出身攻击你。但如果你不识抬举,会是什么下场。”
这话让景川心头一跳。他没说话,只是专心跟着风赢朔的脚步。
通道两边每隔一段距离就会出现紧闭着的,厚重高大的门,外边站着至少两名侍者,但风赢朔都没进去。直到一扇黑红色大门出现在面前。
侍者扫描了卡,按下开关打开门。
声浪席卷而来。
景川能看到门口连着的通道尽头是一个宽广高大的的空间,那里有一层一层的座椅和亢奋的人群。
侍者引路走的是另外一边,从楼梯上去,带他们进了一个包间。
风赢朔落座在宽大舒适的皮沙发上时,侍者用遥控把一幅落地玻璃从不透明的茶色调成单向透明。
风赢朔指了指脚边的地板,景川便在那里跪下了。风赢朔把链子放开,任由它垂在景川身前。
“转过去看。”风赢朔说。
于是景川挪动膝盖,面对着那幅落地玻璃。
外面的大众座席和体育场馆观众席相似,或者从观众的狂热状态来说,和远古时的角斗场相似。
中央位置竖立着一个巨大的金属笼子,高至少六米,直径约有十五米。
“这里是魔鬽深渊的其中一个表演区。深渊有许多不同的表演区,和表面高雅的上层乐园区域不同,这里所有的表演区都在金属笼子里。所以魔鬽深渊还有个名字,就叫做‘笼子’。”
此时场地上那个巨大笼子里摆着各种稀奇古怪的刑具,中间立着一个金属刑架,上面捆着一个赤身裸体身材纤瘦的年轻男性。
刑架有电控系统,底部一根金属杆不断大幅度伸缩。
金属杆的顶端插在刑架上那个人的肛门里,血顺着杆子往下流。
正在刑架上被酷刑折磨的人不停地发出嘶哑的哀叫,清秀的五官因为痛苦而扭曲。
笼子里一个调教师模样的人戴着耳麦,大声问:“下一个惩罚方式现在出价十二万,还有没有人加?”观众席上一片喧闹,四周悬浮的虚拟屛上跳着出价者的代号和价码。
景川看清了刑架上那个人的脸,心脏骤然一紧。
那是风家家主风赢朔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私奴,上官云清。